《神女》中对于新型性观念( niàn)的暧昧性暗示和思考

神( shén)女这个称谓即暗示着对( duì)于性这个问题的直面，而( ér)性的问题不只是动物性( xìng)的交配本身，还应涉及的( de)是情感的层面和社会关( guān)系的层面，即爱情和婚姻( yīn)，这两者都是维系作为社( shè)会群体构成者的人和人( rén)的方式。
《神女》的故事结构( gòu)正如袁老师所总结的，是( shì)线性发展的，这种结构往( wǎng)往依靠人物自身所散发( fā)出来的强大的魅力来推( tuī)动情节的发展，是纯粹的( de)所谓“一根筋”的人物带动( dòng)情节的起伏涨落指向结( jié)局的营造，靠累积产生情( qíng)绪水到渠成而生结局，在( zài)这种情况下，它的人物应( yīng)该具有强烈的吸引力，这( zhè)种结构下最突出的人物( wù)塑造我觉得是黑泽明影( yǐng)片中由三船敏郎所饰演( yǎn)的角色们，三船敏郎用他( tā)可以说神经质的夸张的( de)肢体和行为统治影片的( de)走向，当然这也得益于黑( hēi)泽明可谓为他量身定做( zuò)的角色。在《神女》中，阮玲玉( yù)饰演的这个角色也是需( xū)要依靠这种性格魅力才( cái)能够近乎独立地支撑叙( xù)事的进程。
一句话描述《神( shén)女》的故事，就是女主人公( gōng)为了抚育她的儿子不得( dé)不在一种绝处的社会背( bèi)景下从事卖身职业，这是( shì)一种作为她那样脆弱的( de)女性在那种背景下所唯( wéi)一能够从事的职业。就像( xiàng)父系社会取代母系社会( huì)的原因一样，女性在追求( qiú)独立的时候是作为一个( gè)天生的弱者姿态出现的( de)，她的体能决定了她需要( yào)依靠别人，同性或者异性( xìng)，更多是异性。在《神女》中作( zuò)者设置的情境首先就是( shì)同为女人的群体将她遗( yí)弃，表现在女邻居对她的( de)唾骂指戳，主人公并没有( yǒu)有意识的去寻找同性伙( huǒ)伴可依靠的人，那也许是( shì)因为她还没有萌发对同( tóng)性的依赖的时候就已经( jīng)被她们逐出。而在对于异( yì)性的依赖，主人公同样表( biǎo)现了一种排斥的心理和( hé)行为。在《神女》这个影片中( zhōng)，一个有趣的能让人产生( shēng)想象的地方在于影片中( zhōng)男性图腾的“缺席的在场( chǎng)”。在女主人公的生命里，有( yǒu)四个男人。
第一个，是她孩( hái)子的父亲。这么称呼这个( gè)从头到尾不在场的在场( chǎng)者是有趣的，因为我们不( bù)知道他是死是活，也许主( zhǔ)人公接触到的男人太多( duō)以至于孩子的父亲到底( dǐ)是谁她自己也都不知道( dào)，然而这个人却成为对她( tā)们母子人生尤其是女主( zhǔ)人公人生影响来的最大( dà)的人。正是因为被这个男( nán)人抛弃或者说玩弄，他对( duì)于自身责任的主动放弃( qì)，主人公才必须独自抚养( yǎng)她的孩子。他在选择放弃( qì)自己应尽的责任的同时( shí)也放弃了自己的在场，但( dàn)是他的不在场恰恰在主( zhǔ)人公母子生活中时刻在( zài)场。我的意思是说，孩子没( méi)了爸爸，就是女人的不对( duì)，这是人们潜在的认知，因( yīn)为大家尽可以猜测不在( zài)场的那个人也许是一个( gè)坏人，但是造成他不在场( chǎng)的原因只能从在场的人( rén)身上寻找，找来找去，是因( yīn)为主人公是一个私娼。这( zhè)种矛盾的存在最强有力( lì)的反映是主人公带着自( zì)己的儿子去学校注册的( de)那场戏，当老师问孩子的( de)家长是什么职业的时候( hòu)，本能的答案期待应该是( shì)我是做什么什么的，尽可( kě)能的回避是私娼这一事( shì)实，然而主人公是怎么回( huí)答的呢？她说了一句似乎( hū)前言不搭后语答非所问( wèn)的话，她说孩子的父亲死( sǐ)了。常识告诉我这句回答( dá)不可能是一个错误，它只( zhǐ)可能是一种暗示性的话( huà)语。这个对于答案的期待( dài)错位让我产生了这样一( yī)种感觉，就是主人公在心( xīn)灵深处是对孩子的父亲( qīn)怀有怨恨的，就像我们自( zì)己平时对于自己怨恨的( de)人的态度一样，举个例子( zi)，当朋友和我原本计划好( hǎo)去某餐厅吃晚饭，然而因( yīn)为朋友的缺席我不得不( bù)一个人吃饭，糟糕的是这( zhè)个时间段这个餐厅里面( miàn)都是成双成对或者一群( qún)人在一起吃饭，这让我显( xiǎn)得倍加形单影只，如果有( yǒu)个服务生来到我的桌边( biān)问我，小姐，请问你想吃什( shén)么，我就特别想告诉他，我( wǒ)的朋友还没来。也许这个( gè)例子不带有普遍意义，但( dàn)是我的揣测应该也是有( yǒu)一点心理依据的，基于这( zhè)个例子而生发了一种我( wǒ)的想象，我猜想，女主人公( gōng)对于男人是怨恨的，她的( de)职业让她对男人的态度( dù)是对待客体的态度，是对( duì)待客人甚至说对待仇人( rén)的态度，她不可能以来他( tā)们，不可能让他们成为她( tā)自己的一部分，不可能对( duì)她们产生爱，她对她们怀( huái)有恨。
第二个男人是直接( jiē)或间接地造成了主人公( gōng)人生悲剧的胖泼皮无赖( lài)。他是完全作为一个恶人( rén)出现的，是虽然没拿刀却( què)造成了好人遭殃的行凶( xiōng)者，是被好人和观众所怨( yuàn)恨所嘲笑的形象被塑造( zào)的。他外形丑陋，脑满肠肥( féi)，相貌猥琐，心灵更加不堪( kān)，嗜赌成性，最难以让人容( róng)忍的是他对女主人公的( de)威逼。虽然这个人身上也( yě)有喜剧的因素，比如他说( shuō)出他不识字也混了半辈( bèi)子瘫坐在椅子上的熊样( yàng)的时候会引来一阵嘲笑( xiào)，他的胖身材和胖脸型带( dài)给他的行为上的笨拙让( ràng)他产生憨态可掬的错觉( jué)，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里主( zhǔ)人公以及观众对于他的( de)态度是怨恨。举个例子，在( zài)影片中主人公母子有两( liǎng)次逃离，第一次逃离胖流( liú)氓，第二次可以看作是尝( cháng)试着对社会的逃离，第二( èr)次逃离没有成功反而导( dǎo)致了主人公的悲剧结局( jú)，而在第一次逃离后，即使( shǐ)主人公母子搬到了一个( gè)新的住处，仍然“逃不出如( rú)来佛的手掌心”。当胖流氓( máng)骗主人公说将她的儿子( zi)“二百块钱卖掉了”的时候( hòu)，我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 jǐ)内心对于这个流氓无赖( lài)可恶污秽的内心的厌恶( è)，我同样清楚的听到了周( zhōu)围同学对于这句话的反( fǎn)映。这个男性角色的塑造( zào)是作为一个弥补出现的( de)，他的出现是来弥补女主( zhǔ)人公儿子的父亲这个地( dì)位的，然而这是一个怎样( yàng)令人厌恶的流氓啊，他的( de)出现只能让主人公更加( jiā)的怨恨男性。
第三个男人( rén)是校长这个角色。这是一( yī)个彻头彻尾的知识分子( zi)形象，对生活有清醒地认( rèn)识并且理想主义让他无( wú)比敏感脆弱。正如费里尼( ní)在《甜蜜的生活》里面所塑( sù)造的那个知识分子斯坦( tǎn)纳，他有着知识分子身上( shàng)所有的警觉和忧郁，内心( xīn)无比热烈而行为范围却( què)无比萎缩，对生活保持清( qīng)醒地认识只能让他对理( lǐ)想望而生畏甚至产生怨( yuàn)恨，最终他杀了自己的两( liǎng)个孩子然后自杀绝世。费( fèi)里尼的态度很明显，知识( shí)分子本身就是一群悲剧( jù)性的人，他们自身在不断( duàn)的寻找一个依靠，精神上( shàng)的依靠，校长正是这种知( zhī)识分子中的一员。他用强( qiáng)硬的理想化的理想包裹( guǒ)自己的外表，给人一种威( wēi)严和震慑，然而内心中他( tā)是游移不定的，就像所有( yǒu)知识分子一样时刻质疑( yí)着自己，质疑人生和社会( huì)，他也需要有个可以依赖( lài)的肩膀，或者说可以被肯( kěn)定。我认为他的出现才是( shì)让主人公母子的残缺的( de)家庭景象产生完整错觉( jué)的存在。

[img] http://charles16.zoto.com/img/45/be34b8e32abd315efd4b16c788940e0e-.jpg [/img]

[img] http://charles16.zoto.com/img/45/e14dab15ba1327db6ec8a652528f9eca-.jpg [/img]

这两幅图可以形( xíng)成一种有趣的类比，胖流( liú)氓和校长这两个男性的( de)出现都是弥补性作用的( de)，为了弥补缺席的父亲和( hé)丈夫的形象，然而胖流氓( máng)是不需要或者说表现出( chū)很弱的对他人的依赖性( xìng)的，他的依赖性顶多表现( xiàn)在他对主人公住处和主( zhǔ)人公钱财的依赖，因此他( tā)和主人公母子所形成的( de)三角并不具有稳定性。而( ér)校长这个男人却是一个( gè)对于主人公来说强有力( lì)的男性形象，他对主人公( gōng)表现出强烈的在乎，从开( kāi)始对她职业的在意，到对( duì)她所蒙受的苦楚的在意( yì)，到最后主人公不得不再( zài)监狱里面了尽余生时对( duì)她的家庭即她的儿子的( de)在意。所有这些在意都反( fǎn)映了校长对于主人公的( de)依赖，他需要她的理解，正( zhèng)如她也需要他的理解，这( zhè)也是为什么主人公在得( dé)知在校长答应她不会因( yīn)为歧视她的职业而开除( chú)她的儿子之后学校仍然( rán)将她们母子逐出学校逐( zhú)出集体之后反应会那样( yàng)强烈。那显然是一种得知( zhī)自己受到了欺骗之后的( de)反应。所以基于此，校长和( hé)主人公母子在画面中所( suǒ)构成的三角形是比胖流( liú)氓稳固的家庭景象。这种( zhǒng)家庭景象是影像自身所( suǒ)反映出来的，我认为是一( yī)种内心潜意识的外化，它( tā)正是主人公心中转瞬即( jí)逝的一种心理暗示，他在( zài)她肩上轻轻的拍打和他( tā)的理解让她瞬间产生了( le)一种错觉，好像这个男人( rén)瞬间似乎弥补了缺席的( de)那个男性角色，然而被之( zhī)后的开除瓦解，由此主人( rén)公才会产生要逃离的想( xiǎng)法，她哪里是想要像第一( yī)次逃离一样具有现实的( de)意义，她不是仅仅想要换( huàn)个环境躲开可恶的人，而( ér)是怀着一种负气的心理( lǐ)想要逃离不能兼容的集( jí)体，尤其是她越来越怨恨( hèn)的男性社会。
第四个男人( rén)正是主人公的儿子。他的( de)男性角色往往被忽略，首( shǒu)先因为他是个孩子还没( méi)有作为男人的心理定位( wèi)，其次也是因为他和主人( rén)公亲密的母子关系，相依( yī)为命，相亲相爱，然而却容( róng)易让人忽略他对于她的( de)母亲一位女性所造成的( de)伤害是胖流氓和校长包( bāo)括他的父亲都不能比拟( nǐ)的。然而这种伤害是显而( ér)易见的，他的出生给原本( běn)就从事遭人歧视职业的( de)女主人公一个伤害，他的( de)存在时刻提醒着她自己( jǐ)遭人鄙视的身份，正如女( nǚ)邻居对孩子的侮辱那场( chǎng)戏，她的儿子在与邻居小( xiǎo)孩玩耍正酣的时候被在( zài)镜头里他必须仰视才能( néng)看到的女邻居所辱骂，骂( mà)他是“贱种”，大人的阴暗心( xīn)理是他无法理解和接受( shòu)的，于是他立刻跑回家跑( pǎo)到母亲身边询问，而“贱种( zhǒng)”这个成为给他母亲造成( chéng)的是更加强于给他自身( shēn)早成的伤害，因为她也是( shì)大人。眼前这个“贱种”又一( yī)次毫不留情的提醒了她( tā)自己的“丑恶”，而坐在一边( biān)伤害她的人却在悠然地( dì)吃饭。这让我联想到的是( shì)农夫和蛇的故事，蛇是按( àn)着本能行事的，按照大自( zì)然的法则不能将它判刑( xíng)，然而农夫也是无过甚至( zhì)是有功的，于是形成的结( jié)果就是，农夫没有错却受( shòu)到伤害，蛇也没有错却无( wú)法受到惩罚。于是造成的( de)是农夫无止境的被伤害( hài)。
这四个男人给了女主人( rén)公四重避之不及的伤害( hài)，就像下面这个经典的三( sān)角形构图所暗示的意思( sī)一样，女性主人公在男性( xìng)的逼迫和伤害下，被挤压( yā)在屏幕的狭长的面积里( lǐ)，正如她的人生被挤压一( yī)样。在这种被伤害于是转( zhuǎn)而怨恨的情绪中，并且是( shì)作为一个从事性职业的( de)人，女主人公对于性的态( tài)度是什么样的呢？我的推( tuī)测是，那是一种类似于波( bō)拉图式的抚慰和互相撒( sā)娇，包含了一种暧昧的性( xìng)解放的思考。

[img] http://charles16.zoto.com/img/45/439c2a92c614cf2cf8d3d6dc5b10b2ff-.jpg [/img]

这四个男人( rén)中，除了他的儿子以外，给( gěi)他造成伤害的有三种，孩( hái)子父亲对责任的逃避，胖( pàng)流氓对她的无耻占有，被( bèi)错怪的校长对她的背叛( pàn)。前两者正是一种因为占( zhàn)有而产生的伤害，而第三( sān)种则是一种新型性关系( xì)的暗示，我觉得那是一种( zhǒng)性解放的暗示。在这三个( gè)男人中，流氓的确象征着( zhe)一种占有的强势思想，他( tā)对神女的占有从某种程( chéng)度上说是从物质上的，尽( jǐn)管他对神女最初的占有( yǒu)来自身体上的侵犯，然而( ér)更多的是对神女通过卖( mài)淫所筹的钱的觊觎。在他( tā)的身上集中反映了滥性( xìng)的无耻和把性当作工具( jù)的唾弃。神女包含了一种( zhǒng)对性的暗示，而“流氓”跟性( xìng)这个词沾上关系的原因( yīn)在于他对神女这种从事( shì)性职业的人的占有，他对( duì)神女的伤害恰恰是在阐( chǎn)述性是神女维生的手段( duàn)，性是一种工具。1899年美国一( yī)个女人凯特·肖邦的一本( běn)书《觉醒》面世，书中的描写( xiě)暗示了对于婚外性生活( huó)的觉醒心理，它令所有人( rén)吃惊的同时大概也引起( qǐ)了大家开始对性生活的( de)公开幻想和讨论，关于性( xìng)解放的思潮有没有直接( jiē)而有力的影响那个年代( dài)的中国没有明确的论述( shù)，然而《神女》中似乎对这种( zhǒng)思潮有某种暗示或者思( sī)考。
直面性生活，白天和晚( wǎn)上是双重人，让影片的主( zhǔ)人公以从事性的特殊身( shēn)份出现，而不是让她以依( yī)附在屋檐下的同样被侮( wǔ)辱与被损害的女佣身份( fèn)出现，让她被流氓欺压而( ér)不是像《姊妹花》那样被富( fù)人欺压，这里显然有对性( xìng)方面的暗示。因为她是妓( jì)女，这种职业在神女身上( shàng)产生的化学效应就是她( tā)的出现带有原罪，即使她( tā)的愿望是最纯洁简单的( de)也会因为她的身份而瞬( shùn)间推翻。因此流氓对她的( de)欺压实际上代表了长久( jiǔ)以来对于性的鄙夷和压( yā)抑。
对性的避而不谈和私( sī)密转化成对专门从事性( xìng)职业的女性的仇视，这是( shì)中国自古以来大众心中( zhōng)的心理暗示。可是作为从( cóng)事性职业的女性，她们对( duì)于性的取向，她们对于性( xìng)的纯洁度的看法又是怎( zěn)样的呢？也许作者对于这( zhè)个问题的看法表现在校( xiào)长和女主人公在影片画( huà)面语言中，我觉得那是一( yī)种暧昧性的对性的阐释( shì)。

[img] http://charles16.zoto.com/img/45/07b2a853b75ed18a0e34dfbf72a94831-.jpg [/img]

[img] http://charles16.zoto.com/img/45/1a3d187172781b47a27cc941b190110f-.jpg [/img]

在这两个镜头中，这个男( nán)人对于神女的理解和接( jiē)受通过镜头中的手势得( dé)以表现，而这个男人对于( yú)妓女是普通人的接纳显( xiǎn)然是鹤立鸡群的，这也是( shì)他面对让妓女的儿子重( zhòng)返学校的主张不被赞同( tóng)而采取不合作方式的原( yuán)因。这种想法以一种人道( dào)主义的方式出现的同时( shí)隐藏着一种暧昧性情感( gǎn)。在默片的影像语言中，它( tā)是通过这一手势被证明( míng)的。显然同整个剧情同妓( jì)女和校长最终没有战胜( shèng)周围人传统的不人道的( de)想法相比，这组镜头所引( yǐn)起的思考显得微不足道( dào)。然而这个男人已然代表( biǎo)了一种不同于群的性意( yì)识，对性的开明。
影片的最( zuì)后又通过同样的技巧将( jiāng)这种同样隐藏于常规叙( xù)事中的性看法加以强调( diào)，并进一步实现对这种弱( ruò)势思想的同情。

[img] http://charles16.zoto.com/img/45/1c12a28a6173e94f6e13a09a652a6377-.jpg [/img]

[img] http://charles16.zoto.com/img/45/7f4c57e1f8c96689338ca52bc20966a0.jpg [/img]

在这组镜( jìng)头中，一男一女两性的被( bèi)一道铁栏截开，从影像语( yǔ)言上，使人联想到司法制( zhì)度对性的压抑。他们的讲( jiǎng)话中也似乎含有这对于( yú)性的暗示性话语。这个男( nán)人曾经答应过妓女的是( shì)把她当成普通人接受，很( hěn)显然，这是他一厢情愿的( de)想法，他无法实现周围人( rén)的认同，于是他在群体中( zhōng)变得无能，只能在妓女被( bèi)挤压到缝隙里之后趴在( zài)上面看上两眼，暗示这种( zhǒng)性意识的弱势地位。然而( ér)其实不止于此。

[img] http://charles16.zoto.com/img/45/2d81f92840e5c6d3142e4c50f4a401cf.jpg [/img]

在这个镜( jìng)头中，对这种无力的思想( xiǎng)的态度从同情变成了无( wú)奈，也许作者自己也在矛( máo)盾之中，所以才会把两性( xìng)中间放上两道铁栏和空( kōng)旷的无人区，一个低头作( zuò)叹，一个踯躅而行。